最近開始了桃園台北通勤的日子

本來以為必須每天和陌生人背貼背地擠火車

但或許是因為避開了最尖峰的時間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有位置坐

甚至還能夠邊聽音樂邊悠閒地吃早餐



因為是責任制的工作

一天的工作進度做完之後就可以下班

如果快的話,一天實際的工作時間可能只有三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我下班的時間大約會在下午兩三點左右

這時我會為了省六塊的公車錢(因為一起搭捷運會有折扣,所以是六塊)而選擇走路去捷運站

大約走個十到十五分吧,最後再搭捷運到火車站回桃園



原本以為這種冷門時段火車的乘客應該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家都這麼想

當火車進站時,黃線後方依然是站了滿滿的人

和早上不同的是

這時候的乘客年齡都有一些斷層--不是老人就是學生

因為青壯年族群都在上班,比較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車站



雖然車廂的人不多,但總還是會有少數幾個人搶不到位置坐

而通常動作比較慢的老人家總是在大家坐定且面露出勝利的微笑時緩緩地走上車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十分有默契地收起臉上的笑容

有些人馬上閉上眼睡覺(眼不見為淨法),有些人馬上翻開手上的書專注地看(裝忙法)

儘管如此,依然還是有很有愛心的人願意讓坐(一個老人家都已經站在他面前了還能不讓嗎)



今天下班的時候,我依舊搭著下午冷門時段的區間車

不知到了哪一站,突然看見車廂的中央有一個伯伯坐在一張自己帶的椅子上

手上拿著拐杖,我心想應該是和他同行的人怕他沒有位置坐幫他帶的吧

到了桃園,那位伯伯和大部分的乘客一起站了起來準備下車

但是,令我吃驚的是,他自己提起那張椅子,然後拄著拐杖慢慢地走下車

那椅子並不是一般的板凳,而是用木板拼成有靠背的那種

最常見到的地方應該就是圖書館吧

我心頭不知為什麼莫名地感到一陣酸

究竟這位伯伯搭過了多少次的火車而沒有人願意讓位給他,讓他不得不向社會的冷漠感到心灰

所以為了能夠有個位置坐,他寧願吃力地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提著椅子搭火車



原本很放鬆的心情突然低落了起來

一走出桃園車站,門口除了永遠喊著「小姐,要坐車嗎」的計程車司機

今天突然又多了一個賣玉蘭花和一個賣口香糖的阿嬤

拖著年邁的身軀不停地問著「要買玉蘭花嗎?」

眼前的這副景象讓我不得不故做冷漠加快腳步快速通過火車站

接著要走地下道到後火車站牽摩托車

下地下道的階梯還沒走完,就看見一個遊民趴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

前頭放著一個碗,但我甚至連他的臉都看不見

不過短短的幾十公尺,相同的情景大約會重複出現個三四次







或許這個社會的大家並不是沒有愛心,而是已經麻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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